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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玫瑰

[玄幻仙俠] 玄天變 序章~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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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lf4nsr 發表於 2022-5-31 14:53:06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楔子  太初驚變

太初神界,玄天宮。

「帝母大人,人界不能毀,一旦人界被毀,所牽連引發的後果將難以預料,還請帝母大人三思。」

      「夠了!本帝做事難不成還要尋求你們的意見,吾兒,你們身爲我神界玄天宮之人,何須在意人界,一切只要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即可。」

      「可是,帝母大人,我們......」「沒有可是。」玄天姬沒有給玄天紫陽和玄天紫夜繼續說下的機會。「先退下吧,好好反省自己今天的行爲,明日便回來玄天宮,我有事要吩咐你們。」雖然心中還有種種疑惑,但見玄天姬語氣之中已頗有不悅之色,紫陽與紫夜也不好再做計較,便斷開了與玄天姬的心神傳音。

      傳音斷開的剎那,玄天姬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竟然以我自身純正精血所創造的完美作品也會質疑我的命令,不能再讓那件事發生,若不是當年本帝未曾下殺手,怎會讓那異數如此,人界必須毀滅!」想到這裡,玄天姬臉上殺意更是明顯了。

     次日,曆來祥和甯靜的太初神界天空竟然出現一絲不平靜,遠方天空竟然隱隱有落雷之聲,這在已經屹立不知多少歲月的太初神界是不可想象的存在。

     「紫夜,你說帝母大人爲什麽一定要毀滅人界呢?」在返回玄天宮的路上,紫陽向著紫夜詢問道。「我也不清楚,雖說你我二人是帝母大人所創,你爲聖體,我爲魔體。但帝母大人執意要毀滅人界確實讓人費解。」

     「但據我們這些年在人界的觀察,人界所處的位置非常玄妙,一旦人界被毀,影響到的並不是單單是人界,其他境域亦會受到很大影響。」「算了,我們再怎麽想也沒用,還是加快步伐,等回到玄天宮,把我們所見的一切稟明帝母大人,事情或許會有轉機。」隨即二人也不做多想,便加快了返回太初神界的步伐。

     當二人趕回太初神界,剛一入神界,便微微感受神界氣息沒有了往日的那般清凈,其中夾雜著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二人作爲太初神界僅次於帝母玄天姬的所在,便也沒過多的在意,一路朝著玄天宮而去。

     踏入玄天宮的一刻,便遠遠看到帝母玄天姬端坐在中央大殿中間的龍椅之上,那龍椅竟是以九天神龍整副骨架做製作,其勢不怒自威。見二人來到殿前,玄天姬喚道:「陽兒,紫兒,你們過來,母後有話對你們說。」

     二人聽見玄天姬的話語,便來到坐前,躬身道:「玄天紫陽,玄天紫夜,兒臣拜見帝母大人。」

     玄天姬見他二人如此正式,便不以爲意道:「吾兒不必如此鄭重,若無外人在,在本帝面前無需如此,喚我母后便可。」「是,兒臣謹遵母后教誨。」二人齊聲說道。

     玄天姬看著二人說道:「這些年來辛苦你們在人界走動,爲玄天宮搜集了不少關於人界的情報,至於昨日在傳音之中的些許微詞,念在你們多年在外奔波,母后就不再做計較了,往後用心爲玄天宮做事即可。」

     聽著玄天姬說出此番言語,二人心中五味摻雜,最終還是紫夜硬著頭皮,向前一步,說道:「母后大人,兒臣有些事想彙報于母后大人知曉。」「哦?何事?值得吾兒如此鄭重其事。」

     紫夜緩緩道來:「母后,這些年我和紫陽在人界各處走動,經過仔細勘察,發現人界所處的位置十分特殊,若強行將人界毀滅的話,恐怕會牽連到其他境域,到時,情況會出乎預料,變得不可收拾。」

     「那依照我兒的意思,要怎麽做呢?」玄天姬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但語氣之間卻隱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神情,隱藏的非常微妙,以至於一直在向玄天姬講述經過的紫夜竟毫無察覺。但紫陽就不同,作爲玄胎聖魔體中的聖體,本就心思過人,也是他第一個對玄天姬執意要毀滅人界産生的疑問,所以當魔體紫夜在向玄天姬講述之時就一直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果然在玄天姬說出口的那瞬間,紫陽立馬就發覺了,急忙喊道:「紫夜,快退開!」但爲時已晚,只見玄天姬左手微舉,一掌擊向紫夜,頓時夾帶著驚天威能的一掌襲向紫夜,紫夜雖然未曾質疑過玄天姬,但畢竟一身修爲在身,霎時急忙運功抵禦,但依然被玄天姬一掌擊飛十數丈之外,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帝母,這是爲什麽,你爲什麽要這樣打傷紫夜,這到底是爲什麽?」紫陽來到紫夜身邊,扶她坐起,一邊爲她運氣療傷。一邊聲嘶力竭的向玄天姬吼道。

    「爲什麽,你們雖爲我精血所創,但說到底不過也是我創造出來爲我行事之人,居然膽敢向我質疑,真是不知死活,最後再問一次,吾兒,是不是還要質疑本帝?」

    紫陽心中飛快盤算,現下紫夜被打成重傷,功體已不足三成,玄天姬對待自己親手所創之人居然也能下此狠手,如若與之正面沖突,今日定然要命喪於此,於是心念一定。當即祭出四神器,或天戟,夜霜劍,天舞刃以及琉璃弓。四神器乃是太初神界誕生之初,天地所孕育,又與玄胎聖魔體一起修煉多年,早已融爲一體,化作人形。

    見紫陽祭出四神器,玄天姬依舊未從龍椅上起身,只是面無表情道:「怎麽,吾兒,難道你要向你的母后大人刀劍相向麽?」看著身旁傷重不以的紫夜,紫陽心中憤怒無以言喻,「既然你拿我們只是作爲你達到目的的行事工具,那我們也無需顧忌了。夜霜,琉璃,或天,你們助我,天舞你快快助紫夜療傷。」

    言罷,天舞隨即退至紫夜身旁,運起靈力,爲紫夜療傷。但紫夜所受之傷畢竟非同小可,所以運功許久,雖稍有起色,但內傷依然十分沈重。紫陽看在眼裡,心中卻甚是焦急,當下便不再分心,雙手轉動之間,已與其餘三神器所化之器靈一同展開架勢,目光直指大殿之上的玄天姬。

    「看來吾兒是要豁命一搏了,那就讓本帝見識一下你到底有何能爲。」「不能再拖,必須趕緊帶紫夜逃離這裡,不然今天我們都要死在此地。」想到這裡,紫陽心思一定,「夜霜,劍化!」夜霜聞言,身軀便化作一柄通體透明的靈劍,飛入紫陽手中。整個劍身透出森森寒意,頓時整個玄天大殿之上溫度驟降,令人不寒而慄。

     雖有夜霜劍在手,紫陽依舊全神貫注,畢竟面對乃是太初神界淩駕一切的存在,所以紫陽絲毫不敢大意,目光注視著龍椅之上的玄天姬,謹慎應對。但見紫陽沒有出手,玄天姬緩緩道:「吾兒不是已經沒有顧慮了麽,爲何不動手呢?,既然你不動手,那就讓本帝來吧。」語甫落,但見玄天姬起身,右手微舉,一股驚天氣壓隨之撲面而來。紫陽運氣真氣,極招上手,意欲擋下玄天姬所發之掌。「玄天神訣!」但見天姬所發之掌功,竟是被全數吸納,隨後在紫陽手中形成一團真氣漩渦,紫陽反手一掌,將吸納之掌勁全數返回,隨後,運動元功,夜霜劍上手,接連發出數道劍氣。全數擊向玄天姬。

    「不愧是本帝所創造之中最完美的作品,三成神力看來想要一招敗你,還是略有難度,不過也僅止於此了。」看見自己所發之掌竟是被全數返還,玄天姬臉上依舊是毫無任何神情,右手虛空一握,竟是將返回之掌勁全數握碎,隨後運起護體氣罩,將隨後而來的數道劍氣全數擋下。「玄雷決!」隨後玄天姬再發一掌,竟是首度全力施爲。紫陽不敢大意,吩咐或天與琉璃謹慎應對,自己亦是運起真氣,準備擋下天姬所發之招。

    但即使強如二神器,紫陽亦有深厚內功與神力加身,卻仍然不能盡數擋下此招,只聽得紫陽與或天、琉璃同時發出一聲慘嚎,啊!儘是被全數擊飛,紫陽頓時感到全身經脈像是要被震碎一般,渾身劇痛無比,口中更是噴出大口鮮血,一時竟倒地不起,再觀或天與琉璃,雖然太初四神器,但面對太初神界至高的存在,亦是受到不小的創傷,琉璃更是被打回了神器狀態,連人形也無法維持了。眼見紫陽被打得受傷倒地不起,在一旁療傷恢複些許的紫夜心急如焚,當下便不在繼續,飛身掠至紫陽身旁。「紫陽,你怎麽樣了,你不能有事啊!。」「我…我沒事,你…你…快走,我們…我們不能全都……死……死在這裡。」斷斷續續之間,紫陽又是連吐數口鮮血,看的紫夜傷心不已。「不行,要走一起走,你若死,我豈能獨活於世。」

    「說完了麽,說完了就準備一起上路吧。」緩緩從龍椅上緩步走下,本來在心目中完美無瑕,至高無上奉之爲自己的創造者玄天姬,此刻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走來,那腳步聲在平時聽來是多麽的欣喜,但在此刻,確像是地獄的鍾聲,一下一下的敲擊自己的心靈,仿佛每敲一下,自己離那黑暗深淵便是更進了一步。

     紫夜心中頓時首次對玄天姬産生恨意,剎時極元猛提,頭上髮飾全數飛散,雙眼血紅,竟是玄天魔眼開眼。頓時魔體突破自身極限,猶如鬼神降臨,渾身魔氣大勝,眼中目空一切,唯有自己平生首次最想殺死之人,玄天姬。

     但見紫夜如此,稍有恢複的紫陽頓時不顧傷勢沈重,急忙喊道:「紫夜,不可啊!」但紫夜竟是渾然未覺,仿佛天地間除了自己眼前之人,再無他物。

     「想不到平時對本帝最敬重如斯的紫夜你,也會有這樣的一面,看來本帝在你心中並非最重要,既如此,那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逆天地,轉陰陽,覆乾坤,天地失序,爲我一念。玄魔一擊!」紫夜口誦密咒,雙手合十,運動全身僅剩的神力,將神力盡彙于雙手。

     「很好,看來我也沒有必要留手了。」言罷,玄天姬運氣真氣,整個玄天宮竟爲之震動,四周肅殺之氣息,無不使在場之人尤感顫慄。原本祥和甯靜太初神界天空頓時烏雲密布,雷聲大作,天空之中竟下起了紅色的雨水,預示著屹立萬載的太初神界即將發生劇變。

     紫夜全身功力盡彙于雙手,擊向玄天姬,只見玄天姬雙掌凝發,運起玄雷決,雙式同出,交接的剎那,整個玄天宮前殿竟然全數被擊毀,只聽得紫夜一聲啊,口角溢出絲絲鮮血,竟是被壓得半跪在地。「紫夜!!!」一旁的紫陽見到此狀,心中已是萬念俱灰,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可以和紫夜死在一起,也算是最後的幸運了吧。

     就在玄天姬準備痛下殺手之際,遠方天空之中竟射來兩道一黑一白兩道氣息,玄天姬不以爲意,回手一擋。「我道是誰,原來是太初之力所化之太初之劍與太玄之刀。今日,誰來都救不了你們,不要說太初之力在此,就算是天地大道降臨,也挽救不了你們。」

     說時遲,那時快,一刀一劍夾帶著太初所化之力,同時襲向玄天姬,玄天姬翻手應對之際,竟是被一旁的紫陽趁機救下紫夜,然後連同太初四神器一起逃離玄天宮。

     「想走!」雖說被刀劍纏身,但畢竟玄天姬太過強大,竟是無視刀劍所施加在身上之力,右手再發一掌,擊向紫陽與紫夜,本就與玄天姬交戰數刻,此時已是傷痕纍纍的紫陽和紫夜只得勉強運功抵擋。關鍵之刻,太初之劍與太玄之刀分別飛至紫陽與紫夜身前,擋下七成掌勁,但卻仍有部分掌勁加諸于紫陽與紫夜身上,頓時本就傷勢沈重的二人傷上加傷。而幫忙擋下的一刀一劍亦受到了不小的損傷。

      天空依舊電閃雷鳴,下著鮮紅的雨水,無情的澆灌在地上的二人,此刻,二人心中反而平靜,終於不用再做那被人利用的工具,不用爲任何事煩惱,望著屹立在半空之中的玄天姬,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二人已經準備放棄之際,識海之中傳來淼淼之音,「你等不可放棄,若你們都放棄希望,那神界就真的沒有希望了。」「是誰,誰在說話?」紫陽與紫夜驚覺之際,看見了一刀一劍懸浮在自己面前,正是太初之劍與太玄之刀。「難道就是你們在與我們說話?」「不錯,正是我們,長話短說,我們無法向你們解釋太多,現在我們將以太初之力,暫時打開神界通道,然後送你們離開神界,切記,神界已經不原來那個神界了,你們一定要找到許久之前那個從神界離開之人,然後回來挽救神界,不然等到神界通道完全打開,到那時一切就將毀於一旦。好了,暫時只能和你們說這麽多,你們最多隻有百年的時間,屆時,神界通道將完全打開,到那時就真的沒有什麽能阻止玄天姬了。」

     說完,一刀一劍便施展神力,劍身與刀身同時昊光大勝,空間一時扭曲,半空之中竟産生了一道裂縫。「在我面前竟然還敢開啓空間通道,真是不知死活。」「快,你們快走,我們留下擋住擋住玄天姬。」二人聞言,便迅速跨入裂縫之中,在跨入裂縫的一剎那,玄天姬還是一掌擊中了通道。本傷勢沈重的二人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隨即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由於刀劍聯手阻撓,玄天姬終究還是慢了半步,通道關閉,刀劍亦化作黑白二道氣息,消散於天地之間。「啊,可惡,可惡啊!」見最後沒有能殺死紫陽與紫夜二人,玄天姬頓時惱羞成怒,整個太初神界都爲之震動。一陣宣泄之後,玄天姬依舊立於半空之上,「哼,不要以爲你們逃離了神界我就沒辦法找到你們,畢竟你們是我精血所創,除非你們此生不動用神力,一旦你們動用自身神力,我必有所感應,屆時,只需百年時間,天地大道對我神界的封鎖也將減到最弱,到那時候不但你們要死,人界所有的一切都將不複存在!包括那個從久遠之前就逃離神界的異數!」

   天空依舊飄散著紅色的雨水,雷聲隆隆,地上只留下滿目的瘡痍,預示著不久之前才剛剛結束的戰鬥。就在玄天姬離開不久之後,地面上竟緩緩透出一股黑色氣息,慢慢化作人形,奇怪的是仿佛此人與周圍環境完全不同,天空降下之雨水竟然一滴也未曾落在此人身上。「不錯,確實只需百年,一旦計劃成功,屆時,就算強如玄天姬你也要臣服在我的腳下。哈哈哈哈!!!」



第一章 天降之人

     人界,東玄洲西域靠近洛楓城的一個海邊村落。

「爺爺,今天我們也要出海捕魚麽?」「是啊,渃霜,明日據說是洛楓城每月一次的集會,所以今天我們要多捕一些,說不定明天可以去城裡賣個好價錢,這樣,我們就可以多買些糧食回來了。」一位頭髮花白,年近七十的老者正慈祥的對著身邊的一位名叫渃霜小女孩說道。

     老者名叫秦幕遠,是村裡爲數不多的幾位老人之一,整個村落一共也就十來戶人家,基本都是靠打魚爲生。而女孩名叫秦渃霜,是老者的孫女,父母在其很小的時候就雙雙過世了,爺孫倆一直相依爲命到如今。

     周圍的幾戶人家見老者正在擺弄漁網,便詢問道:「秦老爺子,今天還要出海捕魚啊?」老者笑了笑,「是啊,這不明天正好是洛楓城每月一次的集會,我想出去多打點魚,明日正好可以拿去賣,然後多換點糧食回來。」

     「原來是這樣啊,那您老可要保重身體,萬一你要有個閃失,渃霜可就要難過了。」「趙大叔,我爺爺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保護好我爺爺的。」「呵呵。」趙大叔聞聽小女孩如此說道,微微一笑,「看來渃霜已經長大了,懂得保護爺爺了。」說罷,便回自家屋中去了。

      「渃霜,你去把屋中的水壺和乾糧帶上,然後一併拿到船上等我,等我把漁網弄好,我們就一起出海去捕魚。」「好的,爺爺,我知道了。」說完,便回屋準備去了。「希望今天也能有個好收成吧。」秦老收拾完畢,便拿著漁網朝海邊停靠著的漁船走去。

      今天天氣其實還不錯,太陽當空,偶爾還有陣陣微風吹來,讓人心曠神怡。待到一切準備就緒,秦老便和渃霜一同駕著漁船,出海去了。

      漁船緩緩駛出漁家村,秦老一邊駕駛著漁船,一邊抽著旱煙,緩緩的行駛在海面之上。「爺爺,你就少抽點吧,本來你身體就不怎麽好,在抽那麽多煙,身體怎麽能受得了。」秦渃霜看見爺爺偶爾發出的咳嗽之聲說道。

      「沒事的,渃霜,你又不是不知道,爺爺我沒別的嗜好,就指著這口煙了,這麽多年下來了,還不就是這樣麽。」秦老笑了笑回道。

     待行駛到捕魚地點,秦老讓渃霜坐在一邊,自己則準備下網,開始捕魚了。秦老撒完漁網,便坐在船頭上接著抽起煙來,而渃霜則是坐在另一邊,一邊吃著乾糧,一邊靜靜的看著海面出神。

     過了不久,就在秦老準備收網之際,突然平靜的海面上空傳來一陣波動,天空之中竟出現一條裂縫,頓時天空烏雲密布,雷電交加,海面上一時竟狂風大作,波濤洶湧。

     「爺爺,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好端端的就颳起大風了,我怕。」還在吃著東西的渃霜突然感受到船身猛烈的搖晃,心裡頓時感到害怕,往常和爺爺一起出海捕魚,雖說有時也會遇到風浪,但都不曾像今天遇到的這般如此洶湧。

     「孩子,別怕,有爺爺在,會沒事的,你快抓住船沿,別讓自己掉出去了。」

     海面之上依然風起雲湧,秦老駕駛的小漁船就如同一片樹葉,孤零零的漂泊在大海,仿佛隨時都會被大海無情的吞噬。就在此時,天空的裂縫之中突然閃出一道白光,一道人影落在了離小漁船不遠之處,同時在白光落入海面的瞬間,驚起了一股巨浪,差點就把秦老的漁船直接打翻。

     過了許久,天空中的風暴逐漸退去,海面上也慢慢恢複平靜,還在驚魂未定之中爺孫二人,望著逐漸平息的海面。心中久久不能平靜。雖然只有十三歲,但因爲從小就跟爺爺相依爲命,秦渃霜養成了堅強的性格,最先緩過神來,看到離船不遠處的海面上漂浮著一個人。「爺爺!爺爺你快看,那裡有個人。」

秦老還沒從剛才的情境之中回過神來,便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使勁的搖晃著,耳邊傳來渃霜的呼喊聲,順著渃霜所指的方向望去,果見海面之上漂浮著一個人,便緩緩的畫著船向那漂浮之人劃去。漁船划至那人身邊,秦老和渃霜合力把那人拉上漁船,隨後讓那人平躺于船上,使得本就不大的漁船顯得有點擁擠,待到那人躺下之後,爺孫二人便仔細查看起來,只見此人一襲白衣之上血跡斑斑,,頭髮由於海水打濕的緣故,盤做一團,使得此人面貌並不能完全看清。「爺爺,爺爺,你說這個人從天上掉下來,會不會是天上的神仙呀?」

「小丫頭,別亂說,要真是天上的神仙怎麽可能從天上掉下來,而且你看他,明顯是受了很嚴重的傷。」說罷,秦幕遠便捋開他頭上由於海水打濕而亂做一團的頭髮,只見此人約莫二十多歲的年紀,一雙劍眉分明,只是臉上呈現出痛苦之色,使得整張本來看起來比較清秀的臉龐略顯猙獰。

「爺爺,你說他不是天上神仙,那爲什麽他會從天上掉下來啊?而且他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你這丫頭,就你話多,我怎麽會知道他爲什麽從天上掉了下來,看來今天是沒辦法捕魚了,先回去吧,一切等回到村子里再說。」

「爺爺,那怎麽行啊,明天還要去城裡趕集會呢,要是今天不捕魚了,那明天我們拿什麽去城裡賣啊?」「行了,渃霜,集會又不是過了明天就沒有了,洛楓城每月一次的集會要持續七天呢,若是明天不去的話,我們可以在後面幾天去就好了。」

見爺爺如此說道,秦渃霜也只好作罷,「哦,知道了。」既如此,爺孫二人便畫著漁船往漁家村去了。

回到村裡,秦老停好漁船,吩咐渃霜把船上的一些東西收拾完,便自己扶起從海上救起之人,慢慢地往自己家裡走去。時值晌午,本來村裡就沒有多少戶人家,而且明天又是每月一次的洛楓城集會,所以基本每家每戶都出去捕魚的捕魚,打獵的打獵,都希望明天去集會上換購一些糧食衣物什麽的,導致秦老就這麽架扶著一個生面孔在村裡走動,也沒什麽人來問津。

待回到自己屋中,秦老把那人放置在床上,同時對秦渃霜說道:「渃霜啊,你去燒點熱水來,然後再把我的藥箱拿來。」

「哦,知道了。」言罷,秦渃霜便去燒水去了。過了一會兒,渃霜端著一盆熱水進來,「爺爺,熱水來了,我就放在這了,我再去幫你拿藥箱去。」「嗯,去吧,多謝我的小渃霜了。」

「爺爺,都說了多少遍了,人家已經不小了,都十三歲了,不許再叫人家小渃霜了。」說完,鼓起了兩個腮幫子,小臉略微的漲的有些通紅,一副氣呼呼的樣子。秦老看她這樣,便不在打趣她,「好了,好了,知道了,我的小渃霜已經長大了,已經是個大姑娘了。」

「哼,人家不理你了,我去拿藥箱去。」說完,秦渃霜就氣呼呼的走開了。這丫頭,秦老心中頓時一陣無語。

拿過一條布巾,在熱水裡搓弄了一番,然後放在那人頭上,這是秦渃霜也拿著秦老的藥箱走了進來,把藥箱放下之後就出去了,秦老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打開藥箱,只見藥箱之中放置著一些日常的跌打損傷之類的小藥瓶,還有就是一些銀針。

出門之後的秦渃霜獨自一人在海邊走著,「哼,爺爺也真是的,我都已經十三歲,還一直叫人家小渃霜,小渃霜。這次絕不原諒他。」秦渃霜就這麽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抱怨著,一邊沿著海邊漫無目的的走著。再說秦老這邊打開藥箱,取出一根銀針,對準床上之人緩緩地刺了進去。

但見銀針只是刺入皮膚寸許,便再難行進,仿佛是無形之中有什麽阻礙一般,秦老正值疑惑之際,但見床上之人陡然睜開雙眼,口中大喊道:「紫夜!」秦老被這麽一嚇,頓時跌坐在一旁,藥箱也打翻了一地。

睜開眼的剎那,映入眼帘的是一間極爲樸素的民房,屋內的擺設也非常簡單,一張桌子,幾張椅子,隨後就是兩張床。除此之外就別無他物了。拖著沈重的身體,我緩緩地坐了起來,身上的傷勢依舊非常沈重。依稀記得在與玄天姬決戰之後,逃離神界,進入通道之後便失去了知覺。「你醒了?」驟然聽見屋內出現另外一人之聲,雖然傷勢沈重,紫陽也當下擺出防備姿態,謹慎應對。

「你不用怕,這裡是我家,我是在出海捕魚的時候看見你在海上漂浮著,便把你救上來的。」

看著面前的老者似乎並沒有什麽惡意,紫陽便稍稍安心了一下,於是便問道:「請問老人家,這裡是哪裡?」老者回道:「這裡是漁家村,往西走上五里路就是洛楓城。」洛楓城!?漁家村?難道這裡是人界?紫陽心中滿是疑問。見那少年在那自言自語,秦老便緩緩從地上起來,把藥箱收拾好。

「我看你受傷嚴重,又浸泡在海中,本想用銀針替你取出濕氣,但現在見你自行醒來,想必也不需要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秦老拿著收拾完的藥箱便出門而去,房間之中頓時只留下了紫陽一人。

     見老者離去,紫陽便趕緊盤坐于床榻之上,運起玄天神訣,檢視自己的身體狀況,幾個小周天運轉下來,發現自身的功體已經不足三成,要想恢複恐怕要花費許多時日,而且自己現在應該身處人界,在功體如此不足的情況下亦要步步爲營,多年前在人界行走之時就發現人界並不像想象之中那樣簡單。況且也沒有見到紫夜的身影,還是先恢複一下,隨後再去向那老者多詢問一下當時救起我的情形。

隨後紫陽起身觀察了一下周圍,再確認了老者確實走遠之後,便在屋中安心開始療傷,紫陽首先盤坐于床榻之上,運起神訣,同時感應著自身體內的狀況,發現只有夜霜,或天,和琉璃,天舞不知所蹤。估計應該是和紫夜在一起,而且琉璃受傷也不輕,幾乎都不能維持人形,只是靜靜的躺在自己的識海之中,而或天和夜霜則稍好一些。

同時喚出或天和夜霜爲自己護法,紫陽抓緊時間趕緊恢複,在運轉玄天神訣了幾個大周天之後,紫陽的功體略微的恢複一些,但也僅僅只是恢複到了原來的四成左右,再想要恢複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運功完畢,紫陽走下床榻,突然神識感應到屋外有人在靠近,而且從來者的腳步聲判斷,並非之前的老者,隨便紫陽便喚起夜霜,夜霜順勢化作利劍飛入紫陽手中,或天也在一旁謹慎應對。

就在門開的一剎那,紫陽順勢閃身到門前,一劍直指門后之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秦老的孫女,秦渃霜。秦渃霜此時正在氣頭上,心裡還在爲秦老叫她小渃霜而生氣,在外百無聊賴的晃蕩了一圈之後準備回家,剛一進家門,就看見眼前閃過一個身影,隨後就感到自己脖子上冷冰冰的,眼前之人正手持一柄利劍架在在自己的脖子之上。

「你是什麽人?」紫陽厲聲問道,若是尋常女子,見到此情此景,多半就直接嚇暈過去了,但秦渃霜卻與其他女子完全相反,竟無視架在她脖頸間的利劍,指著面前之人,「喂喂喂,拜託你搞清楚一點好不,你現在在我家裡,拿著劍指著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樣報答救你的人的?」

忽然被人這麽一頓說道,紫陽竟一時沒反應過來,望著眼前這個嬌小可愛的少女,紫陽臉上頓時一臉的茫然,恰逢秦老這時候走了過來,看見眼前這幅情景,便急忙上前道:「這是怎麽回事,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吧,是不是我孫女有什麽地方得罪小哥了?如有得罪之處,老朽在此爲她賠不是了。」

「哼,爺爺,你幹嘛向這個人道歉,明明是他不分青紅皂白,莫名其妙的拿劍指著人家,虧我們還費盡心思把他救回來,像這種忘恩負義的人,就應該讓他掉在海里淹死算了。」

這時,紫陽也知道自己可能錯怪她了,當下便放下手中之劍,而或天也早在秦老和秦渃霜發現之前就已化作兵器潛入紫陽識海之中。「額,是在下唐突了姑娘,得罪之處還請姑娘見諒。」「哼,本姑娘可沒這麽容易原諒你,因爲你,害的我們今天出海捕魚一無所獲,本來打算明天進城裡參加集會,想賣了換點糧食的,這下好了,什麽都沒了,你說你要怎麽賠償我們。」

「渃霜,你這丫頭,這位小哥本來就受了很嚴重的傷,才剛剛恢複沒多久,或許是因爲什麽變故,他應該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少說兩句吧,再說了集會又不是明天就結束了,還要持續幾天呢。我們明天再出海就是了。」

「哎,我說爺爺,到底我是你孫女還是他是你孫子,你怎麽盡幫著他說話,反正我不管,他害的我們今天一點收穫也沒有,無論如何他都要賠償我們。」說完,秦渃霜就獨自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哎,這丫頭,真拿她沒辦法,小哥你不要介意啊,她從小就這樣,我也管不了。」「老伯你要這樣說,本來就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沒看清來人就拿劍指著她,還差點弄傷了她,說起來,該賠不是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剛才聽那位姑娘說因爲我的緣故使你們今天沒有收穫是麽?如果真是這樣,我心裡著實過意不去。不如這樣,明天出海的時候你們帶上我,或許我能幫上你們的忙。」

「這如何使得,小哥你重傷初愈,應該多多修養才對,哦對了,我叫秦幕遠,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秦老,剛才那個女孩是我的孫女,叫秦渃霜。」紫陽心裡盤算著,到底要不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呢,按理說這裡是人界,就算自己說出真名也應該沒有什麽人聽過,但爲了保險起見,還是用個假名吧。於是紫陽便笑著回應秦老,「那在下就稱呼您爲秦老了,晚輩林天燁,多謝秦老的救命之恩,天燁在此先謝過了。」「天燁小哥不必如此,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天色已晚,小哥不如就先在這住上一晚,明天再做打算如何?」「那就有勞秦老了。」紫陽應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說完,秦老轉身離開了屋子,去到另一間屋子休息去了。而我也由於剛剛才恢複不久,亦感到身體睏乏,遂喚出夜霜和或天,吩咐她們注意四周動靜之後,也慢慢的睡去了。

中原,皇都天歲城。

  皇宮之中一處密室。「國師,你說的可是真的?要知道,一旦有任何差池,不但對我皇朝會造成無法預估的損害,而且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必須消失,當然,也包括你在內,你可要想清楚了。」

   跪伏在地,聽得面前之人如此說來,李斯年心中也是震驚不已,多年以來,自己的占星之術從未出過差錯,也正是靠著自己這點本事,一步一步的爬到如今的地位,但偏偏這次,自己居然不能完全預測,雖說對自己的本事從未懷疑過,但此次畢竟不同以往,一旦預測失敗,不僅自己要死,連同自己所有有關係之人都要死,正應了那句話,伴君如伴虎。但事到如今,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只能硬著頭皮回道:「陛下,微臣通過多日的觀察,發現東方確實有所異樣,而且根據星象圖的推測,此次的異樣發生之地正是在神州大陸的東面,靠近東玄洲,但由於異樣發生的時間極短,所以確切的方位並沒有推測出來,妄陛下恕罪。」

「無妨,國師的占星之術,在我皇朝之中無人能及,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推測到正確的方位已經非常不錯,至於後續之事,國師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打算。況且多日占星,想必國師也很累了,先下去吧,朕自會好好獎賞。」

聽得皇帝讓自己退下,李斯年心中大石終於落地,雖還有諸多疑問,但畢竟面前這位乃是一朝之君,自己能爬到國師這個位置,多少還是心裡有數的,所以在皇帝讓自己退下之時便不在多言,「謝陛下,微臣告退。」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密室。

就在李斯年走後,簾后之人緩緩起身,密室之中本就昏暗,在燭光之中突然獻出一張略微陰邪之面孔,「想不到那二人竟然來到了人界,可惜我受魔皇大人的命令要坐鎮在這皇朝之中,不然還真想親自去會會所謂的神界之人。」話語間,面前同時出現兩道黑影。「炎烽,幽蘭,你們二人即刻前往東玄洲,務必查出那神界之人現身處何處,記住,只要探查到在何地,與什麽人在一起便可,切記,不可與之發生沖突,明白了嗎?」「是,謹遵魔將諭令。」說完,二人竟憑空消失,仿佛從不曾出現過一般。「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伴隨著那陣陣的笑聲,密室之中的燭光也陡然熄滅,陷入了一片黑暗。

同一時間,神州大陸都因爲這次的異動而産生的影響,各方人馬紛紛關注,一時間,可謂是風起雲湧。

夜晚降臨,本應是萬籟俱寂,萬物休息的時間,但在各地通往東玄洲的道路之上確是好不熱鬧。

東玄洲南域通往西域的道路上,一隊人馬正徐徐前進,只見爲首之人乃是一名花季少女,二十多歲的年紀,身著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綉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臉上薄施粉黛,一身淺藍色挑絲雙窠雲雁的宮裝,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邁著蓮步。「慕師姐,你說師傅讓我們來西域做什麽呀,這麽興師動衆的,還帶了這麽多同門之人。」說話的同樣也是一位妙齡少女,細緻烏黑的長發,常常披于雙肩之上,略顯柔美,有時鬆散的數著長發,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只是在年齡上要小上被她稱爲慕師姐的人許多。

「柳師妹,師傅說了,這次出來主要是爲了應天劍門之約,順便打探一下最近在西域發生的一些事情。」「哦,那爲什麽要在夜晚趕路嗎,人家走的都累死了啦。」「師妹在堅持一下,前面不遠應該就可以到達城鎮了,到時候在好好休息一下。」

「真的嘛,那到時候我可要美美的吃上一頓。」說完,便一路蹦蹦跳跳的往前走去。忘著師妹俏皮可愛的樣子,慕紫芸微微的搖了搖頭,也不多說,隨後繼續趕路了。

     而在另外一邊就沒有那麽悠閑了,只見道路中間兩撥人馬互相對峙著,但見一邊爲首之人說道:「他奶奶的,在西域還沒人敢泊我狂龍幫的面子,今天要麽留下錢財,要麽留下人頭,你們自己選吧。」而另一邊人馬聽到如此言語,竟絲毫不爲所動,「區區一幫草寇,做些打家劫舍的勾當,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但見說話之人有著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我乃天劍門李若飛,就讓我來會會你們!」

言罷,一手抽出腰間佩劍,獨自一人迎戰對面數十人之重。見對方只有孤身一人上前,狂龍幫爲首之人向鵬濤怒上眉頭,「媽的,竟敢瞧不起我,兄弟們,給我上,好好招呼!」但見李若飛面不改色,一臉的不屑,舉手之間,天劍門名招已出,「劍法,劍心逐月!」只見李若飛手持利劍,連發數道劍氣,同時自身宛若蛟龍出海,在人群中遊走自如,舉手投足之間,對方已有十數人倒下。剩下之人看見對方猶如砍瓜切菜一般,自己這邊就倒下這麽多人,遂退回到向鵬濤身旁,「老大,點子有點硬,怎麽辦?」

向鵬濤心中頓時驚恐不已,往日在這半道上截獲一些商旅客卿,雖然有時也遇到過一些抵抗,但從未像今日一樣,看來是真的遇上高手了。心中正盤算著如何脫身。但聽見那人說道,「之前不是叫囂的很厲害麽,怎麽,堂堂西域狂龍幫難道就這麽點能耐。」言語之間滿是不屑。「可惡,竟敢殺我這麽多弟兄,真是可惡啊!老子一定宰了你!」「哼,就憑你!簡直是以卵擊石。」向鵬濤怒極攻心,雙手握緊手中大刀,一招狂龍出海舉手便向李若飛砍去。但見李若飛身形竟巍然不動,待到刀鋒劈至身前,才舉起手中之劍,輕而易舉的擋下刀招。向鵬濤急忙抽身而退,凝神注視著李若飛。

「就這樣,也敢稱狂龍,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狂龍!」語甫落,但見李若飛運氣真氣,灌注于佩劍之上,同時口中念到:「劍心之道,一爲劍,二爲心,兩者合一,即爲之道。記得下輩子做個好人,劍法,唯心之劍!」劍起,向鵬濤還未明白反應過來,雙眼只看見自己離身體越來越遠。原來竟是自己的頭顱與身體分了家。

   人頭落地,李若飛收劍入鞘。剩下之人看見自己老大竟被對方一招結果,頓時化作鳥獸散,四散而逃了。見對方已經四散而逃,李若飛身後之人便想上前斬殺剩下之人,但被李若飛一手制止,「算了吧,對面不過是一群烏合之衆,現如今罪首已經伏誅,剩下的人也翻不起什麽大浪,就讓他們去吧。現在天色已晚,我們還要抓緊趕路,爭取在明天中午之前趕到洛楓城。走吧。」一衆天劍門人見他如此說道,便也不在多說,隨著他一起上路了。

   夜深人靜,紫陽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除了自身傷勢外,最擔心還是紫夜的去向,「也不知紫夜現在身處何處,按理說紫夜應該和我一同出現的,可能最後由於玄天姬的那一掌,讓通道産生了不穩,所以紫夜才沒有和我在一起。」「紫陽,你有心事麽?」見紫陽並沒有睡著,一旁的或天便關心的問道。「天姐姐,我是在擔心紫夜的下落,她被玄天姬所傷,現在又不知所蹤,我真擔心她發生什麽意外。」「你不用擔心,既然天舞和紫夜都不在這裡,想必她們現在應該在一起,那時候天舞是我們之中受傷最輕的一個,以天舞的根基,在這人界應該是罕有對手,所以你不必過於擔心,有天舞在紫夜身邊,應該不至於發生什麽意外。」

「嗯,聽天姐姐這麽說,我就放心了,等明天找秦老再了解下當時救起我的情形,再做打算吧,天姐姐,你當時也受了不小的傷,也早點休息吧。霜姐姐,今夜就麻煩你了。」「無妨,正好今夜月色正濃,我可以借助其略微修養功體。你們還是早點休息吧。」言罷,便在一般盤膝而坐,運轉功體,借助月光修養起來。

屋外的夜色越來越濃郁,屋內的人卻並沒有因爲到來的深夜而熟睡,秦渃霜在屋內,半坐在床沿,心裡越想越氣,他憑什麽用劍指著我,明明就是在我家,明明就是我和爺爺把他從海里救起來的。他應該對我感激涕零才對。哼,明天他要是不能賠償我們今天的損失,姑奶奶就要給他好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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